主楼外厅,气氛凝重得仿若凝固,伍辰皓深吸一口气,率先打破沉默: “就目前形势而言,里应外合之计已不可行。 从现在来看,里应外合的计策已经行不通,我的建议是以俘获的四十几个凯赛达家族直系亲眷为筹码,先换回步丰和尽量多的华人奴隶后,进行全面封锁。 一旦中岛和后岛缺粮,让他们继续用华人来换,直到换无可换,再进行强攻。” 贾六眉头微展,颔首称道: “伍科长思虑周全,既救人于水火,又无需承担过大风险,此计甚妙。” “若是如此,南美的情报站分布和大量的信鸽可能就拿不到了。”尼莫柳眉微蹙,左右权衡后,她还是点了点头: “不过人比情报网更重要,我也赞同武科长的建议。” 七连长李浩宇一拳砸在桌上,狠狠地说道: “便宜了那帮龟孙,就暂且让他们多活数月。” 众人说了一圈,此刻才发现祖天翰盯着内厅的方向,坐在那里发呆。 刑玉刚抬进来的时候,裤裙上血迹斑斑,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可能不觉得有什么,可在祖天翰眼里却是扎心的疼。 那枪是他打的,虽然是为了任务需要,可越想越难受,越想越不是滋味。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,祖天翰才缓缓收回目光,沉默片刻,异常坚定的说道: “我的建议是,无论是否和谈,或者和那使者谈论结果如何,明日凌晨发起进攻。” 在场的军官中,祖天翰军衔最高,还是三营营长,他的话不得不让其他人重视。 伍辰皓看了眼怀表,此时已至八点,他知道祖天翰不是冲动之辈,随即问道: “祖营长,可否详述具体理由及战术?” 此时祖天翰虽无意解释,但略作思索后,还是耐心说道: “打仗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你们的策略看似四平八稳,却是跟着敌人的套路在走,这就是理由。 战术方面,我的建议是海峡两端的舰队炮轰岸基炮台打掩护,我带一个突击小队泅渡过海峡,解救歩丰的同时,制造混乱。 至于其他的,和原计划相同。” 听到这话众人表情不一,有摇头的,有沉默的,也有赞同的。 此时,只闻祖天翰顺着话头沉声道: “今天我已经观察过水文情况,海峡内海水虽然也有流动,但并不湍急。 另外,外岛北码头距离中岛差不多八公里,泅渡过去并非不可能。 最关键的是,我要提醒诸位,在棕榈泉,雅各布就知道埋设炸药,遇到基地守不住的时候直接毁掉,这凯赛达家族肯定也有毁岛手段,我估计他们的底牌就是玉石俱焚。” “说得好。”此时,朱琳泽从内厅走出,边走边说道: “战打到这一步,哪有什么和谈的可能,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,说不定他们现在正筹备着毁灭计划也说不定。” 见朱琳泽出来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,脸上露出关心和期待之色。 朱琳泽长吁一口气,看向内厅,表情复杂地说道: “刑玉吃了不少苦,这踝、膝、髋、腕、肘等关节几乎全部脱臼,肌肉拉伤严重。 不过,我给他的骨头都接上了,至于肌肉和肌腱能否复原还很难说。” “他醒了吗?”祖天翰急切问道。 “刚才给他打了强心针,醒过来片刻又晕过去了。”朱琳泽找了张椅子坐下,随即哭笑不得的说道: “这家伙醒来重点说了三句话。 第一句,埋怨自己没学好日语,被一个老家伙揭穿了。 第二句:说歩丰被关在‘铁处女‘里,让我们去救他。” 说到这里,朱琳泽把目光投向祖天翰,摇头笑道: “最后,他让我打祖营长十军棍,还强调说要脱掉裤子打。” 闻言,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松,继而齐齐把目光投向了祖天翰。 “行,只要他能好过来,别说十棍,就是三十棍我也认。”祖天翰眼泛泪花,咧嘴笑道。 “此事怨不得祖营长,当时刑玉着实有些狂妄,表演过了头,倘若祖营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,未至中岛便会败露。”七连长李浩宇站出来解释道。 “私人恩怨我不管,刑玉若是好了,让他自己去找祖天翰单挑。”朱琳泽淡笑摆了摆手,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佩德罗,关切道: “佩参谋,首先,这‘铁处女‘是什么刑具。 另外,刑玉昏迷之前,说凯赛达家族有个老者地位很高,其他人叫他老族长,这人是谁?” 听到这话,佩德罗先是一愣,继而表情凝重地解释: “‘铁处女‘是一个狭小的金属笼子,里面布满长钉,受刑者被放入其中,随着门的关闭,尖刺会逐渐刺入身体。 至于老族长,就是加斯帕尔的父亲以斯拉法.凯赛达,绰号‘三头地狱犬‘,曾经也是美洲叱咤风云的人物。 我在罗克塔岛五年,只听说过这个人,可从来没见过。” 正说着,外面有警卫进来禀报:
第166章 私人恩怨我不管(1 / 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