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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匹马寓京华 一剑动名王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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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成仁,字允文,吴州行省姑苏人氏。自幼家贫,乃立志向学,威德十三年中进士第,历任翰林院庶吉士、户部主事、户部郎官,威德十九年任蜀州行省松阳刺史,后任越州行省布政使,二十八年,任兵部侍郎,同年出镇西路行军府。正明帝即位后入值中书省。正明中兴盛世,政令多出自允文。其人才高于世,刚正廉能,文章诗词皆精。实为本朝文臣第一。

——《国朝史鉴》卷第六十八

西京大城,是一座东西南北各长二十里的方形大城,城墙为夯土包砖,高达六丈,气势巍峨壮观。城中有人口逾百万,乃是天下第一大城。几个人远远瞧着,都不出声。韦锦打破沉默道:“峭峰兄,到得刑部,我这差事就算完了。进城也不急在这一时,咱们且到茶摊上吃杯茶去。”又吩咐那两个差役将韩屺的枷解了,两人齐往茶摊走去。任停云却只呆呆望着西京城,一动不动。陈疆达推了推他:“停云老弟,发什么呆呢?”任停云道:“没有什么,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陈疆达叹道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。我何尝又不是呢,原以为去了庭州可以搏个晋身之阶,不料却这般灰溜溜地回来了,真真是世事难料。”两人牵了马,一道走到茶摊前坐定。韩屺问道:“你们二人可有住处?”陈疆达道:“我自去朋友处安歇,韩大人不必挂怀。”任停云也道:“我在京中尚有亲戚的。”韩屺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
进了金光门,韦锦自领着韩屺去刑部复命,几人做揖道别,各自离去。任停云便打马往金翠坊而去,到得金翠坊,他牵马走入坊间巷道,来到一处宅院之前,敲了敲那对兽面辅首,不一会门开一线,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探出头来,任停云笑道:“柳嫂子,是我。”那女子喜道:“是公子爷回来了!快请进,我来牵马。”说着忙打开门,从他手里牵过马绳。又回头唤道:“紫菱,是公子爷回来了,快去告诉小姐。”任停云问道:“我妹妹这几年身子可好?”柳嫂子道:“也还是那样,如今还是每日吃着雪玉丸。”任停云点点头,便往上房里赶去。

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迎上来笑道:“竟是公子爷回来了!可可的小姐这每日念着。”任停云定睛看去,那丫鬟穿着绛色衫子,倒也生得俊俏,不禁笑道:“三年不见,紫菱又长高了些,我离京去雍州时,你还是个娃娃呢。”正说着,一个容貌娟丽的十六七岁少女,穿着鹅黄衫子,从穿堂过来,笑道:“哥哥。”便不再做声。

任停云又惊又喜,忙走上前,双手搭在妹妹肩上,将妹妹仔细瞧了又瞧,方道:“三年未见,亭儿长成大姑娘了???你,这一向身子可好?”说着,声音竟有些哽咽了。任雨亭勉强笑道:“还好???”说着,已是泪如雨下。那紫菱和柳嫂子见到这情形,不由得眼圈也红了。

柳嫂子忙悄悄抹了眼泪,笑道:“罢哟,公子爷回来这是大喜的事儿,怎么还哭呢。我说昨日怎么灯花连爆了两回呢。”说得众人都笑了,任停云忙替妹妹拭了泪:“正是,亭儿不哭,一哭,就不好看了。”说着,扶妹妹在椅子上坐下:“这些年你每回来信,都道身子安好,倒底是怎么样?”

任雨亭轻声道:“这些年寒毒也不曾怎么发作,只是每到月底时身上略难受些。我如今还是每日吃着雪玉丸,王府里每月都遣人送药来的。”任停云伸手去探她脉息,微微地点一点头。任雨亭道:“怎么哥哥六月里来信里也不告诉我你要回来呢?”任停云轻轻刮一刮她的鼻子:“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,存心给你一个惊喜来着。”任雨亭故意“哎哟”一声,两人都笑了。

这时紫菱端来一只小盖钟,任停云笑道:“多谢,我还真是渴了。”说罢接过一饮而尽。任雨亭不禁轻轻一笑:“哥哥出外做了几年军官,行事越发爽脆了——但不知哥哥这番回来,可是会长住么?”

任停云道:“我这回是护送朝中大员回京述职,料来也不能在京城多呆的。下午我先去兵部点个卯,顺便奉韩大人之命拜见范大人;再去谒见郡王。明日我去刑部大牢见见韩大人。”雨亭听得半懂不懂,奇道:“大牢?”任停云摇头道:“说来话长,以后再慢慢说罢。”雨亭低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任停云心知妹妹听得自己料不能长住,心中难过;忙将话题岔开去:“这些日子妹妹又读了什么有趣的新书?”

午饭后任停云便赶往皇城。西京城内划分为宫城、皇城和外城三部分,宫城居于全城北部正中,为东唐皇帝的宫殿区,皇城位于宫城之南,乃是东唐帝国中央官署所在地。《西京志》云:“皇城中南北七街道,东西五街,其间并列台省。”任停云自南面的安上门入了皇城,到得兵部,往武选司挂了名,再去尚书衙署找范成仁时,却被告知范大人被太子召入东宫议事去了。他只得出了兵部衙门,却见两名侍卫护送着一人走来,那人年近四十,头戴簪缨银翅王帽,穿着件五爪坐龙白蟒袍,系着一根碧玉带;竟是一位郡王。任停云忙侧身一旁,鞠身行礼。

那郡王见他一袭黑色的武官常服,左臂之上盾形的军官臂章之中,绣着四支羽箭,乃是一名校尉。便停住脚步问道:“你可是放外回京办事的军官?怎么瞧着眼生?”任停云忙道:“回殿下,下官是雍州军巡检任停云,此番是陪韩大人一块回京的。”

那郡王听了便将他上下打量一回:“你就是任停云,那个黑水关下一箭射死敌酋的?果然一表人材,是将门之子罢?可惜本王如今不能放外带兵,不然本王定要带上你,瞧瞧你的本事。”说罢笑着点点头,进了兵部大堂。任停云忙问守门的副尉:“方才与我说话的不知是哪位郡王?”那副尉正眼也不瞧他,冷笑道:“你竟不知道?这位乃是南平郡王!”任停云这才知道方才与自己说话的乃是皇上幼弟李伯宗,现今做着礼部尚书的。他知这些羽林军的军官们个个都是眼睛长在脑门顶上,也不再多说,点一点头径自去了。

到得西昌郡王府,递上名帖,那仆人引他到一侧厢房道:“郡王入宫面圣尚未回来,军爷先在此候着,郡王回来必定会传的。”任停云谢过,坐下来静静等待。

眼看申时要过,来了另一名家仆道:“郡王请军爷进去说话。”便领着他绕过银安殿,进了仪门,直入正面的上房之内。原来郡王自来便是在内堂之上见他,并不当他是外客。进得正室,便见一人,四十余岁,也穿着与南平郡王一样的装束;正是西昌郡王李伯雄。任停云一见便要行礼,西昌郡王忙笑呵呵地迎上来扶住他:“贤侄不必多礼,本王是刚从宫城面圣回来,听得你来了,不及换衣服就叫你进来了——快坐快坐。”命他坐了,不一会便有丫鬟前来上茶。西昌郡王笑吟吟地望着他:“这几年你在雍州可好?这番你是随韩大人进京的罢?你随徐将军征战庭州,立功非小,可惜黑水川一败,形势陡转;现如今先后两任主帅都在刑部大牢里了——令妹可好?”

任停云道:“回殿下,这几年在雍州,虽说是苦寒之地,晚生倒也不觉得什么。昔年晚生携妹进京应试武举,恰巧遇到郡王,多亏郡王安置我兄妹二人;这几年舍妹独居京城,全赖郡王照应周全,晚生虽肝脑涂地,亦无以为报。”西昌王笑道:“不必这样客气,令尊与孤王有旧,又曾同殿为臣,照应他的后人原是孤份内的事。令妹身子还好?王妃也一直记挂着她,闲了可带她过来坐坐。孤也想见见她呢。”

正说着,王府长史景长清走了进来,笑道:“这位是停云?我们郡王最是怜贫惜弱的,不要说你,这些年周济过的故旧子弟,正不知有多少。听说你在西域屡有战功,什么时候陪我们郡王去打打猎,让我们也开开眼?”

西昌王叹了口气:“韩峭峰原本也是极干练的能臣,如今却弄到这般境地,实实叫人叹息。如今庭州形势危如累卵,皇兄这几日正催着中书省拿个方略出来,贤侄此番在京呆多久?还要回雍州去么?”任停云摇头道:“晚生亦不清楚,晚生虽是升了校尉,却并未实授巡检之职,也不知兵部会如何安排。”西昌王笑道:“既如此,孤可知会兵部,叫他们将你就近安排在京畿附近罢。”

任停云忙起身道:“多谢郡王眷顾,不过还请郡王不要如此,无论兵部如何安排,一样都是为国效力,晚生并不敢挑剔。”西昌王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,贤侄一片赤心,令人赞叹。既是这样,孤也不勉强你,天色已晚,就在这和孤一道用过膳再走罢。”

任停云忙道:“谢郡王!郡王赐饭,原该领受,只是舍妹在家中还等着晚生,三年分别,晚生也想多陪陪她,还请郡王恕晚生轻狂无礼。”西昌王道:“令妹与你相依为命,你二人自然是亲近非常,也罢,孤也不留你了,只是,你也难得回京,”他想一想,将墙上挂着的一把金丝宝刀取了下来,“这把胡刀,乃是孤重金购得,宝刀赠英雄,就赠与你了。眼看得中秋将至,你总要陪你妹子过了节才走方好。”任停云谢过,领刀而去。出了王府大门,骑在马上他沉思着:“奇怪,屏风背后那人是谁?武功不错呢!”

任停云走后,西昌王在椅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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